她不仅仅只是死于那场磨皮刮骨的酷刑,在那之前,她已受尽虐待。
卧雪而亡,重回人间,却是一场亡国灭家,她……又如何再去简单纯粹呢。
不过,夏昭衣浅浅莞尔,她的二哥还在,终是大幸,以及,她今世多了很多朋友。
想着,她拿起一旁的信。
最薄的这封放在最上,是沈冽的。
清香隐然,沈冽那双清澈深邃的黑眸似能跃然于前。
“朋友。”夏昭衣很轻很轻地说道。
“假使有一个人,跟你一样遗世独立,没什么人情往来,这样的人一看便不会招惹男欢女爱,可是有一天,他忽然心有所属了,为什么呀?”
为什么?
夏昭衣认真地想了下。
喜欢谁,跟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并没有关系,跟让他动心的人才有关吧。
该是个很优秀的姑娘,才能让沈冽这样的人动心。
她将信放下,又拿起赵宁的。
赵宁在信上提到了一句聂挥墨极有可能也会来游州,让她当心。
此前不觉得有什么,但明日就要去从信府了,她是得提上几分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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