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得是屈夫人和官府的人,为首的男人是屈夫人的近卫副队,半张脸都是血,谁问话他都不说,一直到看到楚管事亲自赶来,他才领着官府的人一起上前“楚管事!”
“这是怎么了!”楚管事大惊。
“夫人呢,”副队压低声音,“夫人要我们押送一女子去官府,半路遭了一队黑衣人拦截,他们身手远在我们之上,我们伤亡严重,那女子被他们抢走了。”
“竟有此事!”楚管事迅速打量他伤口,可见交战确实激烈,“我立马叫人给你止血上药,我这就去同夫人她们说!”
楚管事急急忙忙朝楼上跑去。
红雯悄然窝到前堂与后院的屏障处,瞅见那几个鲜血淋漓的大汉,她伸手掩唇,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绝对非小事。
刚才还犹豫要不要去找载春,现在她觉得不趁乱去找,那就没机会了。
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着实严重,载春那边应也在好奇那些锣鼓声。
该想的办法总得去想,接下去要怎么做,没个底可不行。
想着,红雯掉头离开。
深巷里的小院非常安静,宁安楼盛极的灯火照来,门前的石阶霜雪在光影下粒粒分明。
红雯上前轻敲,几乎才敲第一下,这座安静小院便刹那有了动静。
载春所有注意力全在门口,一听到有人敲门便立即奔来。
卞元丰也是,他一整日不吃不喝不睡,听到敲门声,最快时间便出来了。
瞧见进来得是红雯,卞元丰手里那把一日未离的匕首被他握得更紧。
不是曹育!又不是曹育!
卞元丰刹那朝载春看去,绷紧了一天,他快疯了。
不,他已经疯了。
卞元丰一脚踹飞门旁的竹凳,朝红雯大步走去。
载春赶忙跑回屋里,红雯惊叫一声,掉头想跑,卞元丰一把抓着她捂住嘴“你他妈再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