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,”夏昭衣一笑,“院长,我是姓夏,不过,是前定国公。”
老院长想起世人所传,当年那女童在御驾前的豪迈之词,说不要那定国公的封号了。
“啊,对对,哈哈哈哈……”老院长顿然朗笑。
笑完,那凝重气氛略略消散。
老院长认真说道“但是阿梨姑娘,容老夫再问一句,你当真仅仅是求才,才想举办这赴世论学吗?”
“求才?”夏昭衣说道,“不的,院长,我不求才。”
她此生只“求”过王丰年这个“才”,其余的“才”,现在已全给王丰年去求了。
“啊?你不求才?”
“院长,我方才那些话,是立于你爱才惜才,方才说的。你我合作,各取所需,我为你分析你可取得的,而我想要赴世论学,另有目的。”
老院长眉心轻拢,拱手说道“恕老夫冒昧,敢问,阿梨姑娘的目的是?”
“先生,回到你最先问我的那个问题,你不是问我,为何不选择东平学府吗?”
“嗯,对,为何呢?”
“因为我的目的,就是为了削减东平学府的锐气。”
老院长愣住,不可思议地看着她,神情一时有些僵硬。
“衡香学子,苦东平学府久矣。”夏昭衣又道。
老院长完全不敢吱声,甚至都不敢听这话。
这句话,一直压在老院长心底,但他没敢说,更没敢想。
衡香因东平学府而避过乱世,所以,东平学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对于整个衡香都是有“恩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