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去后院一趟,”朝奉忽地道,“你看着铺子,我去找下掌柜。”
“成!”伙计应声。
朝奉去了后院,同掌柜一说前面的事,二人陷入同款表情。
昨夜宁安楼的那些风波,作为消息最灵通的典当行,岂能不知。
那频频来他们家当珍珠的莫海珠,竟一直住在谷乙那两口子家中。
据说那两口子死得非常惨,官衙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。
而那个莫海珠,他生死未卜,被人抓走后至今没消息。
掌柜的今早听闻这些后,就觉得眼角一直在跳,本来以为官府的人会随着那些票据上门问话,但等了一天都没有,反倒等来了这么一个稀奇古怪,说话颠三倒四的丫头。
掌柜的跟朝奉小声商量了几句,掌柜的去唤昨夜值班的另一个伙计,让他先去趟飞霜阁。
每次曹育送来的珍珠,都恰好是这个伙计收得,价格一次比一次压得低,这伙计一度非常得意。
领了掌柜的吩咐,伙计套上厚厚的棉袄,外头披上蓑衣箬笠,以防路上遇上大雪。
从后门出来,伙计缩着脑袋,朝至少三里外的飞霜阁走去。
“姑娘,他来了。”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忙道。
夏昭衣坐在酒馆里,看着伙计慢腾腾走来,像个老大爷散步,说道“等会儿再跟。”
“好勒。”矮个男人说道。
夏昭衣有几分不放心,侧头道“记住我说得话了么。”
“嗯,记住了!姑娘你放心好了,我绝对演得看不出破绽。如果他没有反过来跟踪我,我就把我这手剁了!”
“不至于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矮个男人挠挠头,精瘦脸颊上故意露出个憨笑。
“好了,你可以跟去了。”夏昭衣看着快走远的伙计。
“好!”矮个男人应声,转身离开。
夏昭衣则又坐了很久。
虽说是酒馆,但她没有叫酒,喊来得是一壶花茶,因为小费给得足够,所以伙计奉若上宾。
待觉着茶水冷了,伙计主动过来,问要不要添壶热的。
“有劳。”夏昭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