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远灯如此一甩,牧亭煜差点跌地上去,幸得旁边的随从紧忙上前搀扶。
“牧兄!”钱远灯也来扶他。
但是伸出来相扶的手却被牧亭煜推开。
牧亭煜一脸对他失望和不理解的模样,摇了摇头,起身走了。
“牧兄!”钱远灯叫道。
回了自己的营帐,牧亭煜脸上那些失望神情便全部褪了,转而变成愤怒与切齿。
他的皮相一直不差,非常俊美,但眼下气得青筋暴涨,看上去尤为狰狞。
刚才钱远灯那一推攘,识人心若牧亭煜,一眼洞悉,钱远灯这是……怕上了李骁!
桃山渡洛祠那一推,李骁直接把钱远灯给推没了胆气。
牧亭煜千算万算,精打细算,万万没想到,竟败在了钱远灯这胆量上!
只要钱远灯说个“不敢”二字,那么他牧亭煜再怎么拱火,再怎么教唆,再怎么去李骁跟前挑衅,岂不都无用了。
当初洛祠那一推,怎么就没把钱远灯给当场撞死!
随从很少见到牧亭煜气成这般,在旁不敢说话。
牧亭煜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气了良久,他终于平复下来,冷冷道“成,此计不行,便休怪我无情了。”
“世子,您说得是……”
“钱远灯,他非死不可,”牧亭煜说道,“而且,得死在李骁手中。”
随从瞪大眼睛。
“你敢背叛我吗?”牧亭煜挑眉,朝随从看去。
“不不,小的生来便是荣国公府的家奴,小的生死都是荣国公府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