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夏昭衣点点头“我去见他们。”
五百人立于寒风中,神色多为麻木。
才从战场上下来,许多人身上都是伤。
他们看着夏智进去,听得他出来的脚步,却见后边还跟着一个清丽少女。
战争,死亡,奴役,让他们早早失去审美,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少女。
却见少女没有同夏智走去一旁,而是站在了中间。
“你们共五百二十五人,”夏昭衣扬声说道,“就以二十五人一组,再各选出二十一人,便等同于里长,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。”
众人不明所以,你看我,我看你,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,不知她要做什么。
但能够看得出,带他们过来得这名威风凛凛的将军,还有旁边所站得这些将士,他们在这少女跟前是恭敬听令的。
一人壮着胆子问道“你,你是何人?”
“你就当我们,是想帮助你们的人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她没有林耀那样的兴致,自封为王,更不想在这佩封城中担任一官半职。
问话那人点头,谈不上信任,也无谓不信,他们根本没有选择。
二十一人很快被选出,夏昭衣这才开始说正事。
“我们不会在城中久留,我所能提得建议,便是你们各带人马,即日起所要做得,就是将那些农田毁去,重新建房。”
众人惊讶,一人扬声问道“你们,竟不留下吗?”
“我们人手有限,不会留下。”
“那你们走了,我们怎么办?如果又有军队打进来呢!”又一人问道。
“最大可能便是焦进虎,他即便打进来,也不会待你们如何,这些年他在枕州阔州凎州,并未有劳民伤财之举,也无草菅人命之行,你们尽可放心。”
“那,为什么要我们毁田?!”再一人问。
“因为怀璧其罪,被任何一方势力知道佩封城中有如此沃田,你们都不会好过。”
“那我们吃得粮食怎么办?”
“城外的田,便不是田了?”夏昭衣朝问话的人看去。
“你是要我们出城去?”又一人道。
“我给你们留够充足的粮草,便以十户来分,这期间,你们自己去城外种田,或者谋其他生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