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奕舒心下一沉“公主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,”阳平继续道,“父皇生气,并不是生气我兴师动众,而是生气我没把事办好。我若就此回去,父皇面前,我才是真的永无翻身之地。我必须要有足够的作为,才能让父皇息怒。”
李奕舒说不出话了。
“这几日一直忙着在极星山寻人,疏忽了明台县的收地收产之事,”阳平放下茶盏,看向李奕舒,“尚安,你令人去极星山山脚,将毕萧唤入城中。”
李奕舒没办法,暂时先应下“嗯。”
李豪站在院外等,李奕舒出来后一说,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。
“她,当真是这样说的?”
“她不肯,”李奕舒将绿雪含芳簪递回去,“我先派人去找毕萧将军,待公主出房后,三皇子再去劝说吧。”
随意差了一个近卫骑快马去城外,李奕舒心中总觉不快,一口气郁结着,压抑难受。
这位以往那么依赖母亲的公主,现在甚至没有关心她母亲伤得如何。
眼见她不开心,身旁跟随多年的贴身侍女翠儿说道“郡主,左右三皇子已来,便由他们兄妹二人去争执,这明台县正迎春光,郡主要么去城外走走,要么寻处可以喝茶乘风的楼阁,解一解心中不快,如何。”
李奕舒看了看她,说道“令人备轿吧。”
“是。”翠儿应声。
钱日安听闻李豪来了,正带人往丁府赶来,才到紫风坊市,便见李奕舒的轿队沿路开道,自百姓的敬畏中走来。
“郡主,是钱九郎。”翠儿在轿子旁说道。
虽然平宁王早已无权无势,远不及钱胥天这名大将军,但钱日安见了李奕舒这位郡主,仍是得行礼。
钱日安从马上下来,上前恭敬行礼“见过郡主。”
“有礼。”李奕舒坐在轿中说道。
这声音听得钱日安心里痒,他脑子一热,忽道“郡主,钱某有一事,想同郡主商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