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时。
圣旨内容被曾管家从府外带回来,以宣纸呈现在夏昭衣跟前。
夏昭衣看完,淡淡说道“不出意外。”
“家主,那你明日,可还要走?”
“行程不改。”
曾管家点头,想留她多住时日,又不好多嘴。
夏昭衣继续写信。
信纸在镇纸下一张张压着,待晾干,李满从旁装入信封。
回完所有来信,夏昭衣再度提笔铺纸,想了想,在信纸开头落墨“封文升。”
天光渐黑,满城动荡,夏昭衣终于搁笔。
离开水阁,詹宁忍不住道“二小姐,是要出府去吃汤圆吗?”
“……”
夏昭衣想了下,道“是,也不是。”
遇上了就去吃,但目的是为看看四海茶馆和街道如何了。
“二小姐,”詹宁打量她一袭白衣,“不若,换件衣服再走。”
白日已够眯眼,入夜这一袭白衣,实在拉风夺目。
夏昭衣一笑,顷刻明白他的意思“我岂会怕。”
见詹宁皱眉,夏昭衣补充“来这李乾,为得就是跋扈,不招摇过市,已是我克制收敛。”
她转过身去,脚步轻盈“之前极星山受伤,乃临时突发,如今我一身暗器,无需担忧。”
甚至四海茶馆那些人,她是巴不得对方能立马来寻她,而不是在背后躲躲藏藏。
自后门离开,一辆马车缓缓而来。
车夫多瞧了她一眼,车厢车帘在同时被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