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太过年轻,正因这么年轻,却有此等不急不躁不刻意的好整以暇,无法去想他究竟直接或者间接杀了多少人。
十一个男人的注意都在沈冽身上,丝绸缎布擦拭过锋利剑身,摩擦出的清冽细响,似在刺激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“没有那个扔鸡蛋的男人。”沈冽淡淡道。
戴豫登时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男人“今日在紫风坊杀人者是谁,被救走的邋遢男人又去了何处。”
男人汗流浃背,不敢说话。
戴豫往后面看去一眼。
站在男人后面的暗卫登时上前,一团布塞入男人嘴中。
戴豫手起刀落,男人的手指飞扬。
剧烈的疼痛让男人仰首大呼,但是嘴巴里面被塞着一团布,满口唾沫和倒灌的鼻涕,差点将他呛得窒息。
“撤了。”戴豫说道。
暗卫一把扯出男人口中的布。
“今日在紫风坊杀人者是谁,被救走的邋遢男人又去了何处?”戴豫重复问。
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断指处,大口喘着粗气,周身瑟瑟发抖。
于是暗卫再度上前,就在一团布再度要塞入男人口中时,男人叫道“我说!我说!”
他朝地上叩拜,指向另外一个脸色早已青黄的男人“是七黑子带人去的!”
戴豫的目光于是转向被称作“七黑子”的男人。
七黑子喘了几口气,忽然起身,袖中匕首抽出,要作最后一搏。
离他最近的叶正扬刀一挑,他手里的兵器应声落地,连带着半截食指也飞了出去。
七黑子的眼泪刹那涌出,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