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于我,乃我们张家。”
“什么?”张迅之听的糊涂,拉开凳子坐下,“于张家有恩?何恩?”
“父亲,你还记得庞永根吗?”
张迅之听着耳熟,稍一回想,愣了“宣延二十一年,死于怪病的……礼部尚书?”
“那,你还记得任青书吗?”
张迅之激起一身寒意“记得。”
“任青书的左手半掌,被人砍掉了。”张筠筠道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第三个,林宏儒,”张筠筠看着他,“父亲,他林家在京兆被人灭了满门。”
夕阳一旦沉下,天色便暗得极快,是肉眼可见的速度。
窗棂褪去残光,街上开始宵禁,人也变少,街灯倒是一盏盏亮起,但是灯火不足以照上阁楼,张筠筠的声音在这样幽微的光线里,让张迅之从头冷到脚。
“第四个,便是我们,张府,”张筠筠继续说道,“父亲,你想过没有,为何张府平安无事?”
张迅之冷汗一颗颗冒出。
犹记得当年张浦翔被擢升为礼部尚书之时,全家无一点喜色,上下皆被死灰般可怖的气氛环笼。
好在,后来一日两日,一年两年,到张浦翔告老还乡,一直没有出事。
“你,知道原因?”张迅之说道。
“女儿不是说了,有一名恩人?”
“谁?”张迅之立即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