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跟着,便是李氏宗族的那些产业开始被动摇。
夏昭衣忽然觉得,自己好像手里拿着一个铲子,正在用力往地上铲去。
外面这时传来声音。
夏昭衣抬眸朝门口看去。
听动静,有人从支离那房出来,然后离开。
脚步声略急,不是沈冽。
沈冽的脚步声沉稳有力,不疾不徐,如其性情沉默,不动如山,安然深沉。
“……”
夏昭衣被自己无语到了。
她闭上眼睛,止住更多想法。
前世从未有过这种怦然心动,并非身边没有才俊,甚至有胆大热情者,以情书情诗托鸿雁送来。
但再缱绻绮丽的辞藻歌赋,在她手中只是一张纸,她更多去看对方的字迹,平仄押韵,对方的用词习惯。
还有旁人看哭了的书,夏昭衣看了只觉得迷惑。几乎每一个故事,她都不能理解。
天上仙女和人间男子相爱,被仙女母亲拆散,为什么没人觉得男子偷人衣裳不对。
一男子拾回来得海螺变作姑娘悄悄干活,又为什么要无偿替人做饭洗衣。
二哥说,因为这个姑娘爱这个男子。
夏昭衣想了一阵,道“不是因为这个姑娘爱这个男子,而是写这个故事的人希望自己是这个男子,好有人白白为他做饭洗衣,生儿育女。他可以写他的想法,畅所欲言,但这是他的私欲,不该被歌颂为爱。”
二哥转身自书架上取下一本《万俟梓匠笔录》
“你还是看这个吧。”二哥说。
二哥觉得,她不适合男女情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