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提着包袱,一手捏着小油球灯。小油球灯上的水苍绶被她缠在手指上,缩到最短,以免被风乱吹。
沈冽眼尖,黑眸一凛,将她的左手握起。
手背上的皮被磨去一层, 渗出不少血,不过早已凝固。
“你受伤了?”沈冽道。
夏昭衣低头,这道伤是脚下骤然悬空,她借力在石壁上一踩,跃出藏往床上的途中时被擦伤的。
既然对方大敞着门等她进去,她自然不会客气,但也不会放松警惕,这才有她最快速的应变之力。
相比起任何会丧命的机关,她在危险重重之中只磨掉这么一层薄皮,已经血赚。
从自己的手背,夏昭衣看向沈冽指骨分明的长指。
她的手的确很冷,越发显他的手很烫很热。
夏昭衣淡淡一笑,拎起另外一只手里的包袱“你看,这是什么?”
大风吹出包袱里面的形状,是一颗人头。
沈冽看了眼,继续关心她的伤“这是怎么受伤的?”
“里面有很多机关,不小心擦了一层皮,这颗人头就是我在那宅子里发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