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冽眉眼微愣,耳根悄悄变红。
两个人早有过不少身体接触,但现在,少女的手指冰冷纤长,号脉时指尖轻按,似有一股酥麻之感自她的手指传来,既痒又柔,如似羽毛轻拂在心尖,这感觉随血液涌动。在这四月微凉的夜,变得尤其清晰。
“我,我生病了?”沈冽不自在地道。
夏昭衣轻笑,眼眸盛着清浅的灯火“沈大将军怕生病吗?”
“不怕……”
“为何不怕,生病是很可怕的,”夏昭衣松开他的手,“你说不怕,但我怕,我怕你生病。寒江里渡游,又吹那么久的山风,让你烘干下衣裳,你就烘个外衫。”
沈冽耳根顿时更红了,难不成,他需得脱光去烘干么。
别说她在场,就是他一人在林间,也不会幕天席地的去光着。
“那,那我现在病了么?”沈冽低声问。
“没有,不过年轻人,不要仗着身子好就胡来。”
高舟拍着手里的尘埃过来,一听这话便乐了“二小姐,您也是个年轻人。”
“你来得正好,”夏昭衣道,“给你个活。”
一听有事,高舟立即肃容,抬手一拱“请二小姐下令!”
“照顾好晏军这位沈大将军,他屡次救我,今日又救了我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