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开的营帐破布在他身后不断拍打着大帐,声鼓噪,影疾乱,来人一动不动,虽背着光,却能清晰感受到自他身上而出,那无可抵挡的尖锐杀意,凌厉迫人。
行军床上狂妄嚣张多日的男人暴怒:“何、何人!”
“晏军,沈冽。”沈冽说道。
男人短暂一思索,大惊:“沈冽!”
他的尾音刚落,却听利刃骤然出鞘,寒光在月色下一舞,从腰后拔出来的长剑在轻盈剑花下转瞬指向前方,银芒如电,刹那逼来。
两个女人发出尖叫,叫声未绝,一人便被朝前撞去,迎向剑锋。
沈冽出剑快,避让亦快,他不为旁人旁物所扰,迅捷利落地避开,目标只有一个。
男人将另外一个女人也推去,朝床头方向跑去,抓起地上的大刀,拔出来劈向沈冽。
他个子极高,比沈冽要高出足足一尺,在这大帐中甚至没办法挺直胸膛。
钝重的大刀劈出刃响,一连数刀,蛮横狂妄,毫无章法,只有最原始的粗犷凶狠。
然,刀刀落空。
反倒他身上不断负伤。
在他发疯一般的乱砍乱杀中,来者不仅没有半点防御姿态,甚至还在进攻。
忽然一声剧痛,利刃割开了他的胳膊。
男人吃痛,边退边挡,口中暴喝:“外面的人呢,是不是都死了!!进来护驾!进来保护本王啊!”
话音刚落,他的右腰侧传来尖锐痛意,立即挥去大刀。
寒光已入腹,同时他的眼风见对方一步上前,左右手瞬息交替握剑姿态,速度、力量、体能、酣战嗅觉全部拉满,那寒光一转,从他腹中进,自他腰侧横切而出。
鲜血喷泼,滚烫激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