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不可能揣着一千多两银子在口袋里上路,所以给杨冠仙的乃一张银票。
银票上的印码、面额、日期、签名和票号,杨冠仙倒背如流。
票上的纸张暗纹,他也摸了又摸,他此前未曾见过这样的印刷之术,于是他不时拿起银票对着烛火,反复去看纸质上暗哑的连纹走向,爱不释手。
一整个晚上,他就在床上和桌旁来回地走。
待外面响起鸡鸣,他躺在床上,望着床顶垂下来的防蚊纱帐,终于在心里作出决定。
他要去河京,去追随她的脚步!
不过在去之前,这笔银两他要想好怎么花。
高楼倾塌又如何,他杨冠仙如今有了平地再起的能力了。
一夜未睡,杨冠仙终于困呼呼地闭目。
醒来已是黄昏,杨冠仙洗漱完收整东西离开。
在楼上过道往后院张望时,他瞧见一队兵马停下。
杨冠仙的视线刹那落在为首的年轻男子身上,夕阳下,男子清瘦高大,清朗俊美的面庞,美如一幅画。
哎呀!那不是那个谁!!
杨冠仙赶忙跑下楼。
夏玉达和唐涛声已迎了出去,夏玉达快步上前去接龙鹰:“沈将军,我来就好!”
唐涛声也去帮忙,道:“沈将军,我们二小姐昨日刚走。”
沈冽闻言一顿:“阿梨来过这”
夏玉达抚着龙鹰的背:“好些时日了,高郎将说是在等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