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,”夏昭衣放下茶杯,看着牧亭煜道,“多谢款待,我得走了,冲你这番招待,我……”
牧亭煜忙道:“阿梨姑娘客气了,您跟我分什么招待不招待,我们以后就是自己人!”
夏昭衣一双明亮眸子看着他:“我觉得,你还是听我说完比较好。”
“……姑娘,请说。”
夏昭衣说道:“冲你这番招待,我卖你一个消息,今年夏日多暴雨,不出三日,又要有大雷雨。”
牧亭煜以为会是什么,说道:“好的,谢谢姑娘提醒。”
“你安居华堂,载歌载舞,不觉有二,但外边已民怨载道。风雨并非过一场,便算一场。风雨所造灾患,如雪球般层层滚大,待其至大至圆时,可是能将李据都给砸扁的。”
牧亭煜咧嘴一笑:“可是阿梨姑娘,我能做什么”
夏昭衣也笑:“你不想要民心吗”
牧亭煜摊手:“朝堂上人人都在为工部说话,可是,皇上就是厌恶工部,不肯放权,能怎么办呢。”
“你行你之举,与工部何干,与朝堂何干牧亭煜,大厦将倾,这段时日,正是你得获民心之时。我说得,是你,非李乾,非朝政。”
牧亭煜哈哈笑道:“阿梨姑娘是心疼外边的百姓了,可到处都是布粥施善的,我也去效仿,民心还剩几成能给我”
“你很聪明,完全可以琢磨出如何让一个铜板丢入水中,出十声响。”
牧亭煜微微一愣。
夏昭衣继续说道:“好过陆明峰那样,让你将钱喂给李骁,石沉大海,再无回音。”
牧亭煜想了想,道:“所以三日后,真有大雨”
“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