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冽忙得像是停不下来。
送来冰帕子盖在她额上后,他又去端药和食物,而后是一盆温水。
他在她的书上看过,称体温若烫,最好以温水擦拭脖颈,手臂内肘,还有腿根和腿腹。
他不便替她擦拭,问要不要喊一个仆妇过来。
夏昭衣皱着一张小脸,呆呼呼地坐在床上,没有反应。
沉冽看了她半响,低低道:“阿梨”
夏昭衣抬眸瞅了瞅他,干巴巴道:“我是不是,喝醉酒了”
沉冽沉默了下,道:“微醺。”
“怪我,”夏昭衣懊恼,“西北酒烈,不是女儿红,贵妃醉能比得上的,我该有些分寸。”
沉冽坐回床边,认真道:“詹宁说,你一共才喝三碗,怪天荣卫那些人来迟了。”
夏昭衣又看了看他,道:“三大碗,你说才,还要说微醺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,吉来坊后来呢。”
“两帮人马把吉来坊拆了,都进宫了。”
夏昭衣轻轻一笑:“我们对面的乃骏酒楼,被抄了吧”
她这笑容俏皮狡黠,沉冽也被逗笑,澹笑点头:“嗯。”
“那你呢,”夏昭衣看着他,“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”
沉冽微愣,忽觉有些苦涩,看起来,她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“我无意间发现了北元的人,便一路跟着他们,自他们口中听到了吉来坊三字,我便去了吉来坊,在那遇到了你和史国新,还有詹宁。”沉冽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