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天台祭天一祸固然重大,可隔了这么多年,已算是陈年旧账,为何皇上要忽然翻起这一卷来。
“陆明峰,你真是该死啊!!!”李据暴喝。
“陛下,重天台一事,确实难查!”
“如何难查”李据上前一步,怒目瞪他,“岂有凭空冒出得千只鸟,千只鼠,百只笼子凡有事,便有迹,朔游从上,顺藤摸之,如何难查!朕看,这不是难查,而是不查!为何不查,因为不想自查!”
“自查”二字,让陆明峰惊得瞪大双目。
想起娄春平派来得人所说的鲍呈乐手中的那本簿册,陆明峰忙抬手抱拳:“陛下,可是鲍呈乐对陛下说了什么!”
李据没有回答,又用之前那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。
明显能感觉得到李据乍起的愤怒情绪在渐渐冷静,却让陆明峰的寒毛根根竖起。
良久,李据阴恻恻道:“陆明峰,你和西北那些人,渊源不浅啊。”
“陛下说得,可还是那山景城的事”
“山景城,”李据笑了,“你那些山景城的收据,白纸黑字,都在朕这呢。”
“陛下,卑职已说过,那是卑职借支爷之手,去敲打沉冽的锐气!”
“沉冽的锐气”李据眉头一皱,怒火再起,“陆明峰,你还敢在这大放厥词!那山景城对沉冽来说有何价值沉冽早便弃城去了西北,在那西北剿匪呢!你敲打他的锐气朕看你是阴阳两面,跟支爷联手谋山景城的矿,山景城的财!回头又来欺君!”
陆明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:“陛下,这些,便是鲍呈乐所查”
“这些朕这里还有更多!陆明峰,你该死!”李据几乎咬牙切齿地喊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