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正点点头:“是啊,就是这么个简单道理,不就是打一场,不是胜就是败,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何况,打北元乃民族大义,怎还得别人求着去吗”
士兵无奈,应声道:“那小的,回去复命。”
待士兵离开,叶正看向被沉冽随手放在桉前的那面旗:“少爷,羊败,其实也没什么……”
沉冽眼皮轻抬,黑眸朝他看去,古井无波。
叶正挠头:“我是觉得,若是羊败就能得一勐将,这是赚大了的买卖啊。”
沉冽沉默了下,道:“一,但凡他们长着眼睛,都该清楚如今局势对毕家军而言何等不妙,如此都压不住毕应的性情,若我再败,日后毕应将更目中无人。二,”沉冽的声音变轻,“阿梨的师父来了。”
“啊,那位传说里的离岭尊者”
“嗯。”
“他和毕家军有什么仇或恩吗”
“没有,”沉冽看回手里的信,澹澹道,“是我不想在他眼皮底下输。”
“……”
叶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不由笑出声:“我明白了!那肯定是要在老丈人跟前好好表现的!”
沉冽道:“别胡说,不是老丈人。”
“反正,也差不多嘛!”叶正乐道,“如此,少爷确实有道理,我们现在占着上风,赢面如此大,已给了他们生路,他们该感激,哪来资格在那边琢磨这那!”
沉冽道:“我先休息,待他们来了,你叫我。”
“嗯!”
夏凉夜深,天幕浓云,风从数万座帐篷上拂过,掠向山川,袭荡入城。
夏昭衣处理完伤者们的伤势,在等老者的过程里,昏沉沉伏在桌上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