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举庆不动声色地看了毕应一眼,对沉冽道:“原来,阿梨姑娘做了这么多。”
沉冽面澹无波,平澹道:“你们去游州之前会经过衡香,可去再做一次补给。”
阮举庆道:“听闻衡香如今是个欣荣之城,也是因为阿梨姑娘,对了,那赴世论学。”
叶正终于没忍住,勾唇笑道:“此乃再正常不过之事,凡阿梨姑娘所去之处,何处不欣荣,何处不朝气。待过十年后,你再看河京,定教你惊得合不上嘴。”
阮举庆笑笑:“阿梨姑娘好生厉害,阮某的确是服的。”
程解世忽道:“差点忘了,毕家与夏家为时代之好,论起辈分,毕兴磊将军便是喊阿梨姑娘一声侄女都不为过。”
毕兴磊一愣。
毕家其他人都朝他看去。
阮举庆则朝程解世打量,好家伙,这么一句话,直接就能将毕兴磊给收走了。
毕兴磊笑笑:“岂敢,岂敢。”
阮举庆干脆添一把火:“将军,面上您不好意思去喊,可是论辈分,又的确是如此。毕时俨将军生前和夏国公乃生死之交,互称异姓兄弟,可不就是侄女了吗。”
他再度将两家的好关系搬上来,毕家人再想到夏家的惨烈和夏家孤女的坚韧顽强,一时沉默。
不过,沉冽没有让这种沉默持续太久,他继续之前被阮举庆打断的军情分析。
毕竟,他出来已经太久了。
夏昭衣没有睡多久,因挂念着杨冠仙,她睡了大约两个时辰左右,便醒来了。
老者和顾老宗主都还在睡觉,杨冠仙躺在床上,直不起腰,只在后背垫了两个高枕。
屋里还有个不速之客,是牧亭煜。
见到夏昭衣进来,杨冠仙挣扎着要起来,被詹宁和牧亭煜给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