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看,难怪她今天还是这个态度。
其实当初那信一送出去,聂挥墨的肠子都悔青了。
那信上的文字,是他此生都不曾用过的肉麻。
可说来也奇怪,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写出那些字来
或许是夜色和微醺的酒,让文字都有了清润的香。
也或许是白日意外的邂后,少女清丽背影的回眸,双方碰撞间,她的镇定从容被击碎,挥拳而来,满是怒与嗔。
那晚聂挥墨惊奇地发现,自当年在永安帝都与尚还年幼的她第一次遇见开始,此后和她碰撞得每一面都鲜活滋茂,生气明朗。他竟能记得住和她的所有相逢,小至细节。这种种,让他的笔端不受控制。
如今,没读也挺好,他免去了些许尴尬窘迫。
可又觉得生气,她竟然没读那可能是他此生文笔最好的一封信!
等等!
聂挥墨才纾解的眉头又皱起,她的副手读了是什么鬼
短短几个瞬间,聂挥墨的神情千变万化,最后从释然到震撼,黑眸直直看着夏昭衣:“你的副手,看完了”
夏昭衣道:“他提到过祝风坊,不过我没空过来。”
“其他的呢”
夏昭衣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给个痛快。”
聂挥墨憋着一口气,看了看她,又朝沉冽看去:“你们,这是要去哪”
夏昭衣道:“吃饭。”
聂挥墨几乎脱口而出:“我也要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