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想到了什么,武少宁看向夏昭衣:“对了,阿梨姑娘,我出发时,刚好有人从阿灵谷的黄庙村回来,说是塘中乡的起义军将领,又自杀了两个。”
夏昭衣微顿,道:“对于整个岭州来说,这是好事,起义军的覆没可以让岭州休养生息,好好恢复运作。”
待东西装好,夏昭衣坐回马车,詹宁和武少宁人手一匹马,跟随在马车两旁。
随武少宁一起来岭州的人,还需在岭州再住一阵子,等塘中乡的起义势力彻底消失再回。
入夜,他们在官道一处驿站休息。
夏昭衣沐浴完准备入睡,武少宁和詹宁来敲门,说刚收到了一封信,是从谷州的榆水原镇送来的。
屋内的窗扇都敞着,夜风徐徐入来,清冽干爽,夏昭衣一行行读完,道:“钱奉荣,捉到了。”
詹宁眼睛大喜:“太好了!”
见夏昭衣脸上没有什么喜色,詹宁好奇:“二小姐,怎见你并不开心呢?”
夏昭衣将信收起,道:“没什么。”
钱奉荣有此下场,她并不意外,因为钱奉荣注定活不久。待她忙完该忙的,若是钱奉荣还活着,那么天涯海角,她自己去追。就算明刀明枪打不过他,她还有诸多暗杀之法。
她所唏嘘难过的,是那些被钱奉荣伤害过的人。
詹宁见她不愿说,便不多问,目光落在夏昭衣手里的信纸上,詹宁忽然好奇:“不对啊,沈将军去了谷州的话,那岂不是在约定的时间里回不来了?”
武少宁忙道:“可是我们少爷是去杀钱奉荣了,这是件大好事,为民除害呢!”
詹宁侧头看他:“……你别急,我没说沈将军不对嘛。”
夏昭衣收起信纸,一笑:“嗯,不急,不过……我们可以不去河京,先去接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