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为加速行程,以及避开那些可能会经过的军队,夏昭衣没有走之前定下的路,临时改道,涉水踏荒。
到衡香的时间,比和王丰年在书信中所约的要提前两日,也是入境后,在城外茶馆休憩时夏昭衣才得知,郭观竟然死了。
邻桌的茶客们议论不休,他们这一桌静谧无声。
詹宁和史国新从那些茶客们身上收回视线,惊讶地看向少女。
“二小姐,”詹宁小声道,“会是谁干的?”
夏昭衣听完正在说话的这名茶客将话说完,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但觉得,可以先排除郭观的那些自己人,他们要杀郭观灭口,早便杀了,不会等到如今。
茶叶清口,余韵缠舌,待那几名茶客终于聊腻了这话题,换成其他,夏昭衣放下茶钱,和詹宁史国新准备入城。
入城仍需过关,一排比拒马枪还威武高大的大竹竿横立城前,出城进城的百姓排成两条不见首尾的长队,盛日之下,繁荣拥堵。
为了军事效率,士兵不必排队,夏昭衣让詹宁和史国新先牵马回去,她带着一顶斗笠,排入了长队中。
周围什么声音都有,聊收成的,聊房子的,聊河道的,还有人捂着嘴巴喊牙疼,要进城看大夫。
长队慢慢朝前,夏昭衣抬起头,目光看到坐在长排枪后边的一个清瘦身影,她细眉轻扬,有几分意外,眼波盈出笑意。
待轮到她,她递上通行令,接去的士兵翻开后大惊,就要开口,夏昭衣轻轻道:“嘘……”
士兵的目光变得庄重恭敬,声音压着激动,很轻地道:“阿梨姑娘,真是您!”
夏昭衣笑道:“辛苦了。”
士兵后边有一排长案,坐着七八个衣衫朴实的秀才,还有一个年轻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