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此话,令屈夫人眨了下眼睛,而后恍然。
屈夫人惊讶地望向诸葛盼才送来得信封,道:“我还道这诸葛盼眉清目秀,俊朗善谈,结果,他,他是坏人?”
赵宁道:“我猜阿梨只是怀疑,还不清楚具体。阿梨,这赵心辉三字,想来可以变作一份鱼饵,用来试探了。”
“嗯,我正有此意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屈夫人看着她们,忽地一笑:“我算是发现了,你们方才那些对话竟全是现编的,还编得煞有其事,一唱一和,一对一答,你们这默契,我是自弗不如了。”
“是赵宁厉害,”夏昭衣由衷开心,“她不仅接得住我的话,她还能顺着我的话为我铺路。”
“先别夸我,”赵宁笑道,对屈夫人道,“我教你一招,今后瞧见阿梨无端放话,口出狂言,那定是在演戏。”
屈夫人道:“哈哈,旁人是不是说大话,我一眼能辨认得出,放在阿梨身上,别说开门红,惊世之战,便是一夜端了整个北元,我都是信的。”
夏昭衣被逗笑:“这,我还是做不到的。北元之辽阔,便是北元人自己都不清楚呢。”
屈夫人好奇:“嗯?有那么大吗?”
“很大很大,”夏昭衣望向被清风拂开的纱帘,微笑说道,“若两地无战事,去那纵马狂奔,该是极畅快的一件事。”
但这很难。
北元人粮食匮乏,严寒干燥,常年低温,为生存,他们必须要往南下肥沃的中原大地挥起屠刀。
也许有那么一日,两地能平息战事,和睦相处,但夏昭衣确认,这三百年内不会有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