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学微顿,听着窗外的狗叫声,忽然想起小妹的一些信。
“二哥可还记得柳河先生,他送了我一只小黄犬,委实可爱,支离现在最爱和它一起玩。有人问我们为何不教它握手作揖或打滚,支离说,从其天性也。我们已驯了许多鸟与马,这小狗,便就让它做一只自在小狗吧。”
夏昭学淡然一笑,小妹在写给他的信上常有许多细碎琐事,写故事一般。
倒像是,他早年给另外一个小妹写信那样,洋洋洒洒,好多想说的,好多要写的。
钱大盒关上窗户回来,在另外一张木板床上躺下,看了夏昭学一眼:“丁学,你络腮胡下边,是在笑吗?”
夏昭学道:“算是。”
“你做好梦了?”
“我想我小妹了。”
“真好,”钱大合双手枕在手臂上,“不像我,我啥也没了,你那妹妹还隔三差五给你写信。”
夏昭学笑了笑,闭上眼睛:“补觉吧。”
窗外的犬吠声渐渐远去,但拐过一条街后,跛脚男人忽然在一堵墙前停了下来。
墙上并排贴着三张通缉令,三张都是一样的,跛脚男人看完通缉令上的文字,再朝画像看去。
林五妹。
跛脚男人粗糙的浓眉皱起,林五妹,刺杀陶岚?
是吕无为背叛了唐相思,还是唐相思跟陶岚的合作谈崩了?
总不可能,是林五妹背叛吕无为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