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七娘担忧:“干爹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。”
谢忠道:“你去准备吧。”
未必就真的出了什么事,可让他坐在这干等信息,于他目前的病情毫无助益,反而更因困惑焦虑而致心虚脾变。
在谷州,除了一个钱奉荣外,还有他费了小半年,挖了几十座王侯将相的坟所获得的金银财宝。
若是人财两空……
谢忠面色变差,停了好一会儿的咳嗽声忽又冲出咽喉,他咳得脸部涨红,整个人靠着桌案狂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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榆水原镇南方供四面路人歇脚的客栈汇聚处,聂挥墨一直留着,没有离开。
自钱奉荣被捉,已过三日,沈冽和他的部下都未离开榆水原镇,聂挥墨便也不走。
三日时间足够云伯中兵马调度,包围榆水原镇,聂挥墨好奇沈冽为什么还不离开。
派去的人手每日回来禀报,说沈冽一直没有离开过城里落脚的那家客栈。
沈冽的手下倒是奔来跑去,颇是匆忙。
以及,钱奉荣还没死。
凌扬从旁听着,看向聂挥墨:“看来,沈冽当真不想让钱奉荣死得便宜。”
见聂挥墨黑眸若有所思,凌扬好奇:“将军,您在想什么?”
聂挥墨道:“沈冽的目的。”
“沈冽的目的?那不就是让钱奉荣死得惨点?”
聂挥墨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
他朝窗外看去,榆水原镇在遥远的大路尽头。
他总觉得,沈冽还有更深的用意,但他猜不出。
“将军!”又一个手下的声音自外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