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婴躺在锦绣襁褓中,两个月左右大小,皮肤非常娇嫩,已没有刚出生的小孩那种皱皱巴巴。
她的眼睛定格在某处,很久才缓慢转一下。
两个月大的孩子通常喜欢好奇地观察周围环境,还会跟随旁人的引导,做出一些表情。
但这个女婴,好像不会。
翀门恒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动,她没有半点反应,仍然定格在某处。
“会笑吗?”翀门恒用北元话问。
奶娘摇摇头。
“没笑过?”
“嗯。”
那废了啊。
翀门恒心里道。
“唉。”翀门恒叹气。
陶岚心下一紧,才升起的希望重重跌落:“先生,您是觉得没办法治吗?”
“她至少是健康的,”翀门恒看向陶岚,“夫人刚才为何问我,能不能活?”
好一阵,陶岚缓缓道:“若是连先生都没办法治她,那,就只能溺水了。”
翀门恒扬眉:“你要溺毙她?”
“嗯,她如此活着,不如早早结束。”
她现在尚还爱她,可年久日深,她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坚持爱这个女儿,不会被她所累,为她所烦,看她生厌。
那时再杀她,便不好下手了。
陶岚伸出手,轻轻拂过女婴的面庞。
还有,她其实还在害怕会去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