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,她手里的茶盏渐冷。
夏昭衣低头看了眼,就要对旁人开口,却见老者将一个倒扣的茶盏摆正,拎起小暖炉上的茶壶,往里面倒温水。
夏昭衣接过师父递来的茶盏,笑道:“师父体贴,谢谢师父。”
澹仙舟和袁暮雪啧啧朝老者望去,终于有一个可以揶揄他的机会。
老者不理会,继续往下说。
听到翀门恒是袁暮雪的师弟,夏昭衣觉得意外:“翀门恒也是断开崖守墓人?”
老者道:“嗯。”
夏昭衣压低声音,凑近老者:“不曾听师父说过啊。”
老者的声音也很低:“我先前也不知,翀门一族身上的烙印,是断开崖守墓人之印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。”
“支离误打误撞发现的,我令他去细查翀门一族,本想让他往唐相思那一条线查,岂料他查去了晔山,写了封信,托顾星海回望星宗后,送去断开崖给袁暮雪。待你下一次收到支离的信,他约莫会整理好这些细节,详细告知你。”
夏昭衣点头,看了那边的澹仙舟一眼。
澹仙舟道:“你们师徒二人,嘀咕什么呢。”
夏昭衣道:“当初在明台县的四海茶馆,我刚到那就被翀门辉盯上,澹观主,是你说漏的吧。”
澹仙舟面色一讪:“那时我岂知他心中有妖,要怪,你怪他去,谁人知晓翀门一族也是守灵人呢。”
澹仙舟指向袁暮雪。
袁暮雪冷冷道:“我深居简出,不问天下风云,只顾守灵,守好我那一亩三寸地便是平生心愿,你怪我作甚,难道我丢只狗,也要嚷得天下人知吗。”
他二人争吵时,夏昭衣想到一物,她招来一个女兵,在她耳边低语。
女兵领命,快速走了。
夏昭衣看回老者,将孟思乡赠玉给梁德昌,被石白锦故意偷走,石白锦心怀不安,送到她跟前,又被她建议亲手还给梁德昌一事告诉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