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笑,”沈冽专注看着她,“当时便在这战垒之上,强敌如虎,你仍笑得开朗明媚,好似在游戏人间。你可知,那时候你的笑容鼓舞到多少人心,也鼓舞了我。”
夏昭衣眼眸如水,笑意流转:“难怪你要说我憋坏了,你是想起我在这战垒石墙上上蹿下跳的模样了吧。”
沈冽莞尔:“但凡见过你矫健身姿的,谁能忘呢。”
夏昭衣收下这夸赞,并继续夸下去:“我们师门都如此,练就好基本功后,若有便捷近路可走,便可以不用浪费时间。我师父如此,我如此,我师弟也如此。我看过我师弟攀爬的身姿,确实是矫健敏捷,飒爽飘逸的。想来,我的也不差。”
“哈哈!”沈冽不禁双臂去搂她的腰,“你是最好看的,轻盈灵动得多。”
沈冽很少朗笑,他大笑的模样非常好看,皓齿洁白,疏阔倜傥,一笑若云雾后的月明,瞬息漫千山,遍江海,灵动不羁,极富感染力。
夏昭衣抬眸看着他,忽然将头往他的肩膀上贴去。
沈冽搂紧她,温柔道:“阿梨?”
“同你一块走下来,不算浪费时间,我也没有憋坏,我方才脑中在想,这过道可以再宽一些,好方便增援兵马快速补充上去。我东张西望,是在想如何修改,虽战垒已成型,但是还能修的。”
沈冽点头:“好,那就修,我们如今不缺人力与财力。”
夏昭衣没吱声,就这样靠着他。
离别在即,想说不舍,但无法说不舍。
她说出口的不舍,会对他有影响。
他们两个人是不能被男女之情拖住脚的。
她也不能任由这种不舍滋生下去,困住自己。
“困了,”夏昭衣在他怀里笑道,“虽然没喝酒,但你背我好不好。”
他以前背过她,但那时她还不喜欢和人亲近,哪怕是被他背在背上,她都有办法保持距离。
如今完全不同了。
夏昭衣不设边界,伸臂圈着他的脖子,脸颊紧紧贴着他,嗅着他身上的清雅淡香,她胸口的柔软也贴紧了他。
沈冽被逗笑,笑容俊美清逸:“阿梨,痒。”
“我的吐息吗?”夏昭衣调皮道,“我都没咬你耳朵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