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。
又疑瑶台镜,飞在青云端。
仙人垂两足,桂树何团团。
白兔捣药成,问言与谁餐。
蟾蜍蚀圆影,大明夜已残。
羿昔落九乌,天人清且安。
**此沦惑,去去不足观。
忧来其如何,凄怆摧心肝。
天地之大,孕万物。这其中,有被我们认知的、理解的、掌握的。当然也有一些不为人类认知、理解、掌握的存在。
此时,满月之内,突有一缕月光发生了奇异的变化。
这缕月光先是弯曲,进而成环,再进而幻化成一颗光球,慢慢悠悠,无声无息的漂浮于格桑草身前。
这颗光球好似有生命,它在聆听格桑草的歌声,它在感应格桑草的心声。
格桑草矗立在阳台,对那光球却没有一丝察觉。她遥望着满月良久,小脚丫、小腿腿都站的乏累了,这才满怀心事的回到房间的床上,盖着外婆给她亲手缝制的小花被子,搂着妈妈买给她的“卡哇伊”玩偶。
很快,格桑草便沉沉的进入到了梦乡。
此时,谁也无法察觉到,“关注”格桑草良久的那颗光球,竟然自语道:“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亲爹!?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……”
这颗光球一通胡乱纷飞,似是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它的不忿、不满情绪。
“我倒要看看,这么没人性的男人,到底是怎样的‘鬼魅魍魉’……”言罢,光球便消失在了格桑草的窗外。
……
晚上十一点多,甄金被啤酒广场的三个服务员,连“架”带托的向外走着。显然,他又烂醉如泥了。
其中一名服务生喘着气,气呼呼的道:“妈个巴子的,我这起码是第8回抬这烂酒鬼了……倒霉死了!”
另一个服务生也无奈道:“谁又不是第8回呢!?”
他用下巴指指抬着醉汉另一条腿的服务生道:“你抬他的次数少些吧!?”
那名服务生也是没好气的道:“我起码也抬过他5回了……这人已经给酒废了!”
首先开口的服务生没好气的道:“哼……何止是酒!还有他那些‘哥们弟兄’的一帮子无赖货。几乎每回,这烂酒鬼都会给他们灌‘翻’。然后那些人拿着这烂酒鬼的手指,解锁他的手机,用他微信上的钱结账……多出来的钱,那帮鳖孙就分掉了!”
另一名服务生不忿的道:“我去……简直是帮强盗啊!这货是不是傻!?那帮人这样‘搞’他,还跟他们‘染’!?”
(染:西北土话。意为,上赶着与人交往。
第三个服务生调侃道:“没法子呀,谁让这烂酒鬼脑残呢!就这,也没见他长记性,隔几天又跟那帮‘垃圾’聚在一起灌大酒……这帮人都游手好闲,偷鸡摸狗……就是一帮上不了台面的懒汉。”
首先开口的服务生道:“是呀……所以这货真不值得同情!这种人,活着就是给家里人添堵,真不如早死求了算!好了,原给他扔在亭子里……”
三人将“死尸”似的甄金放在了距离啤酒广场几十米远,一个偏僻的小亭子里。这里是这个啤酒广场专门“安排”醉得不省人事,又没家人管醉汉的专门场所。除了能吹吹夜风,这里倒也是处安顿醉汉的好地方。此时又正值夏天,气温挺高,醉汉在这里不比睡宾馆舒坦?
光球漂浮在烂醉如泥甄金的上空,良久喃喃说道:“原来这家伙的一‘魂’残了,两‘魄’消了……这就是个‘半死人’啊!这样的祸害,活在世间属实只有祸害亲人……”
言罢,光球围着“躺尸”甄金的亭子,一通飞腾,像是在纠结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