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镜花水月外见着陆执的时候,他满身冰霜气,匆匆而来。
仿佛才跨越了漫天风雪。
可同虞清宴擦肩时,他微微颔首,未语而先笑,神情动作与往昔半点儿无异,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?他真的什么都不介意吗?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谁愿意被辜负,被放弃,甚至被拉出去挡枪?
钟楚寒那句“你真的了解他吗”,忽然在耳边回响。
虞清宴心情复杂,低声道:“陆师兄,抱歉。”
陆执脚步顿了顿,淡淡道:“我没有答应,小师妹,你和未然太着急了,其实即使你不来找师尊,我也不会答应。所以没什么可抱歉的。”
真的吗?陆执并不打算理会苍穹山那些人的意见,就只是她和顾未然太着急了?
虞清宴眨了眨眼,想再说些什么。
陆执却已经笑了一声,温言道:“先回房吧,我去找师尊,有事之后说。”..
言毕,转瞬不见了踪影。
虞清宴站在原地,怔然半晌,在心里问云翎:“你觉得陆师兄生没生气?”
“我猜他宁肯去被邵煜刁难,也不愿以这种方式找钟楚寒撑腰。”云翎半开玩笑的道,“男人嘛,遇上点事儿就找长辈,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那换你怎么办?”虞清宴撇撇嘴,问道。
“我去的话,用不着钟楚寒,估计也能把邵煜再气吐血一次。”云翎笑嘻嘻的道。
十七岁之前,钟楚寒再严苛,他也是记吃不记打。
外人跟前死撑面子,阳奉阴违,气死人不偿命,哪怕回去挨自己师父的罚。
虞清宴皱眉:“意思就是,换做是你,你会去?这不明摆着吃亏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