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无人处,陆执屈膝跪下:“今日之事是我冲动,还请师伯责罚。”
静默良久,孙坚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他伸手扶起陆执:“不必如此,你能这样为季君琰,可见你们情谊深重,挺好的。可惜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,除了他自己,我们真的是有心也无力啊。”
陆执愣了愣:“孙师伯的意思是……”
孙坚摇头道:“你如此聪明,如何能不明白我的意思,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岁数过来的,怎么能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心比天高,不撞南墙不回头,但师伯说两句话,你也别不爱听。”
陆执道:”师伯有话但说无妨,我自当聆听教诲。“..
孙坚道:“教诲谈不上,我虽不是你师父,私下相处也不必如此拘谨。”
“这古语有云‘好汉不吃眼前亏’,识时务者为俊杰‘,司空絮所为的确不地道,可是前车之鉴摆在那里,一旦真上了判罪台,你觉得更吃亏的会是谁?”
“季君琰觉得认下司空絮这个父亲,向他磕头是耻辱。”
“可难道在判罪台上被人当众责打,甚至有损根基,就不是耻辱了吗?”
”今日你们也算大获全胜,让司空氏吃瘪,给司空絮当场下不来台,见好就收吧。季君琰跟司空絮的血缘关系摆脱不了,何必非让司空絮狗急跳墙,闹到无法收场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