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具骷髅讨好般的凑到了她脚下。
她无比漠然的垂了垂眸,接着面无表情的抬起腿,将骷髅头碎成了齑粉。
五百年前的云羡舟或许愿意相信君子一诺千金重,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。
他那样年轻。
他拥有无数可能。
他可以轻信,他不怕错。
但云翎却不想再赌人性。
然而仅仅走出十来步,陆扶笙就停了下来。
下一瞬——
长剑寒光闪过,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虞清宴微微一怔,看到了长剑染血的剑刃。
陆扶笙竟然将剑刺入了自己胸口。
鲜血如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,虞清宴心里猛地忽悠了一下子。
她跑过去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陆扶笙,眼底如利剑般的冷冽和森然已经消失不见了:“表兄你这是干什么?你怎么这么傻?我不是要你死啊,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可“只是”什么,她又说不上来。
在某一个瞬间,她的确感受到了云翎的杀机。
“这一路承蒙你们照顾,我必然是要为你们做些什么的,否则也总是于心不安。”陆扶笙笑了笑,“清宴,现在你肯听我说句话了么?”
鲜血的流失使他脸色变得苍白,却也给了他从所未有的勇气。
虞清宴看着他:“你说。”
陆扶笙轻声道:“清宴,我知此术厉害,修真界有不少人都争相效仿。”
“可此术也是真的损身损心,就连云羡舟都难免心性大变,前后行为判若两人。当初他创泣血浮生录之时是迫不得已,你如今却是太微剑尊门下,前程似锦,何必呢?”虞清宴这番话说的委实惊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