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须臾而过,可白梓虚有感觉似乎过了很久,眨眼之间那神明已然消失不见。
白梓虚放下怀中半醒半睡的杨柔川,仔细揣摩着那位诡异绝美神明的话,她说了见到了故人,或者说是故人的东西,白梓虚看了看斜插在地上为他挡住了神明剑气的穗冰枪。
应该就是穗冰了吧,这句话倒是很好理解,但是后面的又是什么玩意?
崩坏的不止是世界灵泉?那是什么?根据他所知道的,崩坏源于灵泉的解体,世界本源的溃散,若是崩坏的不是灵泉那又能是什么?
堕落的不止是魔神野兽?那又是什么?
锈蚀的断罪之剑,光亮的惩善之刃,虚伪的热情,冷淡的善良,神明究竟想告诉他什么?
善良是原罪,向神明举起反叛之剑,推倒自己来。
白梓虚的头不是一般的大,绝美神明说的太杂,他无法从中筛选出正确与错误,无法分辨神明的自述与指路。
白梓虚甩了甩脑袋,抛开这些疑问,他一时半会还无法整理清楚,他从神明的话中看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,他无法确定哪条是神明为他指的路。
况且,神明的话,就一定可信吗?
白梓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看了一眼周围一切都恢复平静,没有怪异的天池,没有显眼的冰棺,只留下几把断刀,两片尸体,甚至没留下一丝血迹,一丝战斗所致的划痕。
若非那扎眼的尸体,若非那两个瑟瑟发抖,带着些许疯傻的霓虹人,白梓虚也会怀疑,这一切都是真的吗?
他甚至忘了自己为何来到这里,自己又为何知道了崩坏与灵泉的关系,神明给了他太多的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