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当龙虎山上,众人还沉浸在欢喜之中。
数千里之外。
樱花岛国,本州岛上。
尽管过去了一周,但富士山却并未平静下来,还处在间接性地喷发之中。
那遮天蔽日的火山灰,在短短时间,已经覆盖至方圆百余公里的地界,轻易遮蔽了太阳与月光,如同末日降临。
距离其仅只有八十公里之遥的东京,同样有部分市区被覆盖其中,笼罩在阴霾之下。
这一切让许多人的心中,感到惶惶不安,不少人自发的在街头摆起了表示哀悼的白色菊花与蜡烛,为那些。在灾难中不幸逝去的死者祈祷着。
但在东京这样一座快节奏的城市,更多的人,依旧忙碌在自己的生活中,沉浸着自己的工作,甚至没有时间抬起头,向那被火山灰污染的天空投去一眼。
东京都,池袋区。
这被誉为首都三大副中心之一的行政区,一到夜里,化作霓虹灯的海洋,街头上人流不息。
此刻,在一间坐落在街头的酒吧内,正举行着一场livehouse。
有烫着羊毛卷的驻场歌手,在昏暗灯光中弹奏着吉他,用低沉嗓音随意地轻吟着,让歌声拥有了奇妙的魔力,安抚着在场听众的心灵。
或是在喝酒,或是支着脑袋发呆的听众们,一个个沉浸在舒缓的音乐节奏中,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。
就在这美好的氛围之中,却有一抹紫色,在不知何时,从墙壁的四面八方蔓延出,借着昏暗的灯光,流入了地面,爬上了一名名听众的脊背。
那名沉浸在音乐世界中的卷毛歌手,同样被那一抹紫色所侵袭,紧接着,那拂过琴弦的手指便越来越急促,原本低沉舒缓的嗓音,也带上了一股躁意。
一个个沉浸在音乐与歌声中的听众们,也在此时惊喜,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目光,内心浮现不喜,随之转化为了莫名其妙的愤怒,再然后是恨意。
像是一株月光下的小草,忽然被人连根拔起,顺便斩草除根,再往坑里浇入一股恶臭的黄尿。
所有人的心中,都腾地起了一股无名怒火。
率先爆发的是台上的歌手。
他站起身,用轻抚过琴弦的手,狠狠攥住了所有的琴弦,将其扯烂,任由指甲翻起,五指流血而不自知。
“去他妈的音乐,去她妈的音乐!”
“没有钱!没有钱!”
卷毛男咆哮着,两手大力挥砸着手中吉他,以往温柔的脸上已是狰狞一片,如一只愤怒的老鼠。
紧接着他一个加速,从台上一跃而下,挥舞着吉他,来了一招凌空劈斩,直接砸在了一名坐在最前头的壮汉头顶。
吉他随之破裂,四散纷飞,夹杂着大片温热的鲜血。
卷毛男的动作没有停下,将吉他音箱破碎后形成的尖锐木角,作为凶器,狠狠的捅入了受害者的腹中。
噗嗤。
噗嗤。
一下接着一下。
四周众人,也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尖叫,却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莫名的兴奋。
于是他们的脸上,也夹带着疯狂的笑容,开始寻找起趁手的兵器,随便找个不顺眼的对手,如野兽一般开始搏斗!
“可恶,为什么要离开我,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!”
“该死的臭婊子,竟然背着我找男人!”
“天天加班,天天加班,加班费呢,加班费呢!”
“去你妈的社长,吃我一记断头台!”
“……”
众人状若疯癫,发癫的理由千奇百怪,但眼中都带着一致的,淡淡的紫色光芒。
原本平静的酒吧,就这样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暴乱。
动静很快吸引了,来自外来游客的注意,随后便引来了警察。
因为场面实在太过混乱,参与人数实在太多。
最后动用了特警,使用了麻醉药枪、电击枪、警棍盾牌等工具,才将动乱镇压下去。
从开始到结束,一场暴乱足足持续了近四个小时,场内早已是断肢横飞,血流成河的炼狱景象,两百人厮杀到了最后,还能喘气的只有一半。
而当他们眼中的紫意褪去之时,又在顷刻间变了一人,开始痛苦哀嚎着,目露绝望,不清楚自己为何莫名其妙陷入负面情绪,转而沦为杀人暴徒。
只是警察却不会听从他们的辩解,有一个算一个,统统带走,最后封锁现场,开着车扬长而去。
只是在最后一名警察上车时,其瞳孔一震,眼中也随之亮起一抹妖异紫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