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体重较轻的穿心也被冲击掀飞出去,狠狠砸入一丛灌木不见踪影。
撕裂放下遮挡脸部的手臂,只见黑亮壳质表面小小的腐蚀坑随处都是,他的躯干皮肤更是遍布冒着白烟洞口,露出皮下的黑色软甲。
他一声不吭地拨开烟尘,向爆炸中心走去。
另一边,穿心挂在蛛网上,背后四只附肢断二折二,上半身皮肤被腐蚀液毁了个七七八八,样貌骇人。
“咳咳,爽!”他咳出好几口血液,强撑起身。
第一巢母没了,蛛巢没了,甚至自己族群辛苦守护的卵兜也没了,各族蜘蛛组成的联军彻底分崩离析,毫无战意地逃命。
虫群怎么会放走它们,三支虫群一路冲杀,逮住一只又一只蜘蛛,小的一掌拍碎,大的当场切割。
楚帆跟着大部队走入蛛巢。十分钟前他还在赞叹这洁白巨大结构的宏伟,此刻这里已被爆炸和倒伏树木完全毁灭,烂肉断肢中肆意喷溅的各色汁液散发着挥之不散的腥臭。
“它们攻破主巢的话,这就是我的下场。”楚帆将一只游猎蛛的头颅踩在脚下,感慨万千,“我也想活下去啊。”
尽管有歼击者围追堵截,又有狙击者精准点杀,还是有近一半的蜘蛛凭借层层蛛网掩护逃离了蛛巢。
不过,其中的一些似乎运气不太好,刚逃出修罗场,便趴倒在地抽搐起来。
一时间,江岸边上百只蜘蛛翻滚挣扎,痛苦至极,剩下的残兵败将不敢停留释救,纷纷撤往江面蛛网索道。
尾随而至的虫群干净利略地解除了它们的痛苦。
“主宰,这些蛛形生物体内聚集的菌毯孢子切断了胸部围环神经节,用以气体交换的页肺肺囊也被贯穿,所以彻底丧失战斗力乃至行动能力。”
楚帆询问后,得到了零号的答复。
他面向涛江,极目远眺,江面蛛丝索道上一排排蜘蛛正慌忙逃命,隐入茫茫水汽前又坠落几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