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禹从地下室走出来，径直上了二楼主卧。

浴室内水汽氤氲，依稀可见男人精壮的上身布满各种疤痕，角落的脏衣蒌上面散落着那件染血的衬衣。

顾念禹洗完澡，随意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走到了窗台边。

“她怎么样？”

电话另一头的周南坐在许露晞家的客厅里向楼上瞄了一眼。

“醒了，精神状况也还不错。你有空就——”

看着被挂断的电话，周南撇了撇嘴。

许露晞半靠在床头，几天未曾进食令她的头微微晕眩。

手腕上的疼痛清晰地告诉她，昨天发生的事不是一场梦。

她穿过漫漫长夜，终于在地狱中看到了光明。可是他，亲手扼杀了那束光。

“咚咚咚！”

听到敲门声，许露晞微微收起思绪。

“请进。”

胡瑞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了卧室，看到她靠在床头，便朝她微微颔首。

“你不适合吃别的东西，我见你不太开心，就自作主张借了你家的厨房，希望你不要介意呀。”

许露晞调整了一下坐姿，从他手中接过碗，而后对他微微一笑。

“怎么会呢，很感谢您。”

胡瑞将碗递过去，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。

“没什么的，我是医生，应该的。”

许露晞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，粥被煮得软烂，吃下去很是熨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