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格觉着不自在,赶紧收回视线。
“什么是厄?”不自在的人,便小声发起觉得奇怪的问。
“你不知道什么是厄?”少年瞪眼反问,一脸惊讶。见书格摇头,少年脸上旋即又满溢兴致。
此时,一阵炸裂声起,听是从不远处那片瓦房传来。
书格吓了个激灵。少年怔了一下,却没什么其他反应,只推了推书格的手,连手带馒头往其嘴边凑。
“你得吃完。”
……
那边,一瓦房顶炸开,碎瓦砖屑四溅。一人从中跳出,两手各拎着一名兵卒。甫一着地,抡起二人,转了两圈,便扔砸在赶来支援的其他兵卒身上。
“去你大爷的!去裘幸他大爷的!老子出来了!”那人吼骂道。
棚内的人,有的卷缩着,有的站起身,焦急地来回踱着,这次却没人敢去外头围观。
书格听着那传来的吼话,如一股浑厚灌入耳中,感觉似远还近。回过神来,从前那普世的八卦神粹,已上涌到脑门尖,赶紧扒拉着榨菜,大口把粥喝完,拿着余下的半个馒头,起身走到棚外张望。
边望边撕边吃边走,啥也不耽误。他竟觉得自己现在这模样有点像那老头儿,回头又看了一眼。只见那老头儿,眼轱辘转着,仍不时瞟向自己。看他样子是思索、琢磨着些啥,完全不在意外头的动静。
书格觉得很不自在,赶紧又收回视线,心里想着再看这老头儿一眼就是自己犯~贱!
那少年再次喊道:“喂!你得吃完!”起身跟上。
书格已走出了棚,在门前望向那边,只见已隐隐腾起了尘嚣。尘嚣之上,约十数米处半空,有一抹黑色悬着,像是谁人凌空泼洒了一砚墨汁儿。墨中泛着白光,光中有二字。
“掀河……?”书格惊疑这异象,喃喃念着。
追上来的少年听到这二字,在他身后顿了顿,惊讶又感兴趣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“那是?”书格扭头问道。
午间日头钻出云层,当空艳射。近日晴雨不定,使得这天底下燥热气闷。伙棚那边的老板,在阴凉中,也似不大在意那边的冲突,只恰好看了书格这头一眼。便眉心一皱,定了睛。
他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。
纸条上那八个字,写着:
“随去南边,万事莫惊!”
没有落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