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这家伙虽然爱装,但一出手便是快狠准。”少年不屑中稍带褒赞。
书格连连点头,这一战可是比从前电视电影里的真实精彩太多。
他又想到刚才青年说的“舒逑,输裘”那梗,心虚……心里嘀咕着,若是在这个世界长呆,要是学了武,往后遇着“戈、革、葛……”姓之人,可得小心,万不可败了。
“他是谁呀?”书格扭头问少年。
“翊廷司的一名副都尉。翊廷司专办涉武者案,直隶皇帝。司内最高统领为总都使,下设有左右两名副都使。每位副都使下再各设四名都尉与八名副都尉。再下便只有品级,无官衔。这人便是整个翊廷司最年轻的副都尉,名叫左旗。武逾掀河境,功法渊崖劲。”少年也不管书格知否,一口气连连解说道。
书格听着,连连点头,心中叹着,这真一青年才俊啊!接着又问:“都是掀河级,可他对那舒逑完全是碾压虐杀呀!”书格还是习惯地把境界高低偏颇地说成了“级”。
“皆是掀河,但左旗已达上阶,功力更精纯。且他的应对与手法也更为娴熟精湛。“这时一个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。
书格吓了一跳,猛回头,只见一男子已站在他与少年身后。
“老板!”少年皱着眉,呲着牙,压着声,轻吼道:“你能不能别总是无声无息到人身后?”
闻是少年老板,书格稍微心安。他其实已意识到自己当下情形,怕那起子兵卒又来找他麻烦。只是吃瓜看戏的心,一时压过了担忧。
再细看这老板,身高应超一米八五,挺拔英武。额上一条布巾约束,挡了长发与汗水。眉宇清明,眼皮却有些耷拉,似隐着一丝倦滞。满脸胡须扎煞,略失了边幅,但再看又似剑戟林立,别样凌厉。也正因这一脸胡须,难辨年龄,模糊判断应是三十多模样。
此时,老板也看着书格。
书格才想起,自己该答谢对方,便学起古人拱手道:“我叫书格。书山勤,不如实地行。格物知,不如经世用。谢谢老板的粥饭、馒头。”
这是书格常用的自我介绍。早前时面对那王头儿,因为紧张与反抗,并没细说。
老板看着书格,两息后才移开视线,望向面具青年那边。
那边,兵卒已开始清理,同时有人拿着刀,手起刀落,砍下了那舒逑的脑袋和一只手,装进麻袋。剩下的残尸,另被人抬走。
“刚柔并济,攻防变幻。绵中铁,擅长缠斗,适于鏖战,是套颇有意思的武学。”老板缓缓说道。
“只是,左旗习的是爆发劲力功法,加上‘知达’曾以小擒拿指点,还有他家……“说到这里,老板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所以,取隐、近、劲、进四要,成近战速决道。”
书格听着,似懂非懂,细细琢磨,同时看向少年。
少年一反先前态度,敛了话痨顽意,看着老板侧脸,认真行礼点头:“明白!”他似乎也了然老板那一停顿所隐去的意思。
“回去吧!”老板转身,没看二子,离去。
两人跟上。书格依旧拖蹭着小碎步,少年仍慢两步在后头笑看着。
渊崖劲,隐天底。妄莽撞,千钧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