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鹤家,虽没有七强六异的高手。但却是凯国三大异姓王之一,载武王。鹤家世代领军掌兵,除了世袭的王位,还出了不少国公军侯。”说到这里,圆儿语气稍微缓和:“先前那鹤知张,鹤将军,就是鹤家的人。当代载武王,鹤黄魁。噢!对了!鹤家每代载武王,就是家主,都会在袭承王位同时,易承了鹤黄魁这名。至今,已是第三十三代。”
“写家,专于文,精于政。世代出重臣。二百年前开始式微。到了今朝,又再登宰相位。当代家主写振堂重振家风。同时,还是……国丈。”说到这里,圆儿语气又有些变化。
“国丈?就是皇帝岳父?皇后姓写?”书格对这种皇帝皇后的故事,自然也是特别关注的。
“嗯!”圆儿就一声,简单冷漠,不置可否,继续又说其他。
“玄!玄家!就是忠勇王玄宵。被上个皇帝害了!本来就不是玄家的错。现今之人,却因为玄卿狂那还没弄清楚的罪名,就想将玄家剔除在七门第之外?何况这里是邕州城!是忠勇王玄家从前封地!”圆儿又激动起来。
书格这才明白这事玄机,自然也能察觉这事的敏感性,赶紧抚了抚圆儿后背,示意他消消气,怕他扬声。书格想着,这忠勇王故事听了几遭,的确是个忠良。这玄姓一门,忠凯国千年,若不是前代皇帝耍诈,也不一定会有那野狗行刺复仇。他倒钦佩圆儿这小小年纪,竟如此正气。
书格这动作,本自己都认为不会有啥作用。可圆儿却真的慢慢冷静下来。眼睛微红,带着些感激地看着书格。
片刻后,缓了劲儿,继续说道。
“冬家,冬晚老前辈,七强之一。一人枕剑守崩刃(峰。冬家据斗寒城,守峰下傲霜谷。”
以上,便是凯国从最开始至今的七门第。
书格听着这些高门阔第,军武世家,也是激动亢奋。心想,原来医官是这么个大家身世。那这鹤亚男,莫不是个官二、军二?想想又不大愿与之交道。但答应了医官要将那木牌亲自归还。嗨!就交一交吧!
“咦!对了!七门第,貌似只有鹤、玄是三大异姓王。那还有一个异姓王姓啥?咋没在七门第中?”书格问道。
“三大异姓王,好记。你记着,玄鹤羽。还有个异姓王,就姓羽。三大异姓王,分别是忠勇王、载武王、正刚王。前三字,忠载正;后三字,勇武刚。”圆儿介绍道。
书格听了觉着,你们这里的七大家、三大王,姓啊名啊封号的,都连成诗、连成词儿,倒是有意境,且好记。
“正刚王,羽翰。羽家虽是异姓王,但历代子嗣不多,所以家族并不壮大。近代在军戎事上也没太多杰出功绩,便没有成为大门第。而且……”说到这,圆儿开始一脸坏笑:“且这正刚王,一直想让朝廷削去王位,允其只享富贵,不司军政。今上陛下自是不允其归野或闲散。他便终日郁郁寡欢,醉酒放浪。一次醉后,说了堆不满牢骚话。说要将新生儿子起名羽林郎。与禁军官职名一致。意思是,不许我归野请辞,那羽家儿郎干脆便做禁卫好了。够忠心,够使唤了。陛下得知后,还不待老羽酒醒悔惧改口,便赐名羽王世子,羽林郎,顺了老羽那醉酒胡话。老羽那是吓得瑟瑟发抖。但陛下同时放了老羽三年假,并派了最好的马车、侍卫与仆役,让他游山玩水三年。好了!三年,老羽真玩够了。又乖乖回去当他的异姓王,领军办政了。”
书格听着,也觉这正刚王老羽的故事有趣。也活该这羽家没壮大成第八门第。
“隆、隆、隆、隆……”乍地传来一连鼓声。
圆儿一惊:“快!回楼里去!”
……
西门外,远处可见烽烟。西城门旁,有一烽台,也燃着了烽火。便是示意收到了。
这邕州城距离边陲,仍有六十里地。期间五里一台,便是十三烽火台。时值秋初,这南方却湿气未尽,云雾微微积压在半空,稍掩了远眺的视线。所以这烽火燃起熊旺,再被一台台看见,仍需些时间。连传十三台,终到西城门。
远望那丘上的瞰南堡,似隐隐听到踏步声。丘下山坡的林鸟也被惊起一片。
……
“思竹叔!老板呢?小特哥还有付先生呢?”
“过去了!一个时辰前就出发了。”
书格惊讶,这烽火刚至,老板与洪特他们就提前了俩小时出发?未卜先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