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格虽仍有苦涩惧虑,心中亦窃喜。论战前动员这类话,这世有谁比我从大会与电视上看来得多呀!
书格不曾想自己鄙睨的“打鸡血”行为,竟是在这种场面下,亲身且高质量地完成了首次。见着垂头丧气、惴惴不安的人们此时转变,书格脑中感慨,这何尝不是另一种“欲勇者,贾余馀勇!”
“欲勇者,听余谷勇!”——想要勇气力量的人,来听我鼓动!
那士气如虹的喊声忽然提醒了他……
等等!圆儿说,老板与自己合力才可除那紫厄。除紫厄得宁渊。那老板境界?过天浪?好家伙!
……
一衣衫褴褛的青年,看不出是兵还是匪的模样。从剑脊栈道上,顺着条草绳坠滑而下,荡落进山坳内。他跑上来,对着整座洞坳正中坐着的一男人开口报道:“郑帅,厄兽都慢了下来……”
那男人光着脑门,只后脑勺留着条鼠尾似的辫子。他屏着气,听着报。
“那紫厄约还有二里地模样。但它没慢。”青年报道完毕。
那男子皱了皱眉,吁了口气,随之喝声道:“走啦走啦!吃饱就去干仗啦!”
吃完饭横七竖八的人们,霍地提起了兵器,列队。咯噔噔噔的金属撞绞声,在山坳空洞中回荡。
那男子朝洞内望了眼,吼了声:“二帅,俺先下场喽!”
那坡下的铁闸缓缓升起。
这时,老板已干完了自己那碗面,且换了一身衣裳——黑色劲装,两道巾羽飘于项背而不坠,如燕剪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