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不了……这河水……简直就是强力胶水!我不会要截肢吧,邱哥,我还年轻,还不想当残废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别瞎说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邱承玉紧皱着眉头安慰奕新。
河水载着奕新向山上飘,邱承玉在岸边走,边走边想办法——可是在邱承玉试着向河里扔了一块石头,石头却连一点点涟漪都没有惊起。
于是邱承玉果断放弃了把奕新捞上岸的想法。
他咬咬牙,想着自古祸害一千年的古训,一狠心也跳了下去。
没有发出“砰”的声响,有的只是奕新一把薅住他的衣领的颤抖的手,以及他颤抖的质问:“你干什么!?你明明知道这河水有古怪,还跳下来找死!?难道你脑子是长屁股上了的吗?!”
“哎哎哎,你先别激动!我要站不住了!你听我仔细解释:我们是朋友,我不能抛下你,自己一个人离开。并且我也做不到。反正我们也要上山,你看这河——”邱承玉指向山顶,并趁着奕新抬头的同时挣脱掉他那紧紧攥着他衣领的手,说:“虽然我不清楚它的原理是什么,但它的确是在倒着流,它可以把我们带到山上。”
“反正我已经跳下来了,”邱承玉笑眯眯的说,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反正你也没办法把我赶上去,不如等到了山顶再说。你说对不对呀?奕新?”
奕新咬着牙,强忍着那股扇飞邱承玉的冲动。
“你是不是太乐观了点儿?邱承玉?谁给你的自信让你真心觉得我们有办法挣脱这古怪的河水?”
“河水都能倒流,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?安心,安心。”邱承玉话音一转,“我现在……总算是相信你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奕新“……”
真是有病,这都哪里跟哪里啊!
最后,两人用一种上山前从未想过的姿势向山顶“飘”去。
河道蜿蜒曲折,几乎绕了整座山的一半,直到第二天正午,二人才“飘”到山顶。
眼前景象逐渐趋于开阔,远处的崇山峻岭也变得可以直视。脚下一空,两人毫无预兆地向下栽去。
“!??”
“哎呦!我去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