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边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?那是什么?
邱承玉谨慎的用脚踢了一下。
……似乎是一个人。
一动不动。
邱承玉掀掉这个‘死人’盖着脸的帽子,眯着眼睛端详。
黑沉又雨势不断的天幕下一切都朦胧胧的。
看不清啊?肉还软和着,难道是昏迷了?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邱承玉被突然说话的‘尸体’吓了一跳,差点跌出店檐的遮挡。
“打扰人休息很不道德,知道吗?”
邱承玉没说话。‘尸体’一骨碌坐起来。
“你也是流浪汉?”
邱承玉点点头。这时他才看清‘尸体’的脸,皮肤干巴巴的,颜色几乎和天一样黑。
“你……难道不能说话?不会是被割了舌头吧?”那尸体惊讶地说。
邱承玉惊奇地张圆了眼,目光又平静地落下去,轻微地点点头。
“这个城市的黑社会真是越来越猖獗,我听我认识的几个老友说,最近一段时间有两位数的流浪汉被抓走割了舌。”
‘尸体’称呼流浪汉的时候,就像自己不是流浪汉一样自然。
“……大家都是可怜人,你是,我也是啊。”
‘尸体’独自说,雨独自下着。
‘尸体’犹豫了一下,“我叫陈生。你知道就行了。”
邱承玉再一次点头。
“等雨停了就别在这一条街晃悠了,知道吗?黑社会在这条街有人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