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生的心又落回胸膛里面,一脸惊恐,惊魂未定的表情:“吓死我了,听见身后有声我还以为见了鬼……抱歉小兄弟……”
邱承玉:实在是没什么好抱歉的。
他被割的是舌头。
不是喉咙。
鞋子湿透了。一脚又一脚踩进水里,溅起水花。
那位老刘的废品回收站就在前面了。走了大概大半小时后,陈生告诉他。
邱承玉抬眼去看,前面不远处有个驼背的老头。具体的天黑看不清。
走进了邱承玉才发现那不是老头,是个老太太。
“来啦?”
老刘拖着嗓子,迈着慢吞的步伐往回走。她的废品回收站看上去有陈生五个家那么大。
“八毛钱一斤,还是老价钱。”老刘说。
老刘拿秤称了称,好大一会儿,报了个数:“一百四十三斤,一百一十四块。”
陈生和邱承玉离开老刘的废品回收站之后,老刘也把门一关,回家了。
“小兄弟,不如今天去我那儿住?”
邱承玉似乎料到一些。
“明天你帮我搬废品。”
邱承玉点头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,这条街的路灯依旧商量好了似的坏了个完全,放眼望向远处,只有零星几家在开业的杂货铺里透出来的微弱之光。
鞋里潮湿黏腻地非常不舒服,邱承玉有一种跋涉在浅水滩之中的错觉。
“这连一个灯都没有……还怪吓人的。”陈生缩着脖子看了一圈暗淡的四周,他们左手边是一片寂静无声的林子,也属那里最为黑暗。
“咱们走右边道上,遵守交通规矩,靠右行,保平安!”
陈生和邱承玉准备横穿马路,也就在这要人命的时候,两个人依稀听到身后有窸窣声:“是老鼠吧?这年头老鼠吃的都肚儿大脑袋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