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等我们的事忙完了,会放了你,现在只能让你稍微委屈一下。”
这个女人准备走了,大概她本来就是进来解释几句话。
“等……请等一下。”
陈生结结巴巴地问:“是要抓、抓那个哑巴吗?”
“不是抓,是请。手下人下手没轻没重。一个月后会送他离开,放心。”
陈生只能“放心”。
门锁上的那一刻弱光也被隔绝了。他的视野又被黑暗充斥。他当过十多年的流浪汉,在各种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方睡过,吃过难以想象的东西。
他还以为自己胆子够大了。
现在他明白自己的胆子就是膨胀之后的气球,被轻轻一戳,就连一丁点都没了。
胯下湿了一片。
陈生给自己找理由:“那个人……气场好强。”
怎么满眼都是白色……
——他挂了吗?
邱承玉迷茫的眼睛里被更大的迷茫填满。
“晓玉,醒啦?”
姐?
她并没有死?
姐!
邱闫敏俯身抱住病床上的他,和对陈生的语气截然相反,她把全部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这个弟弟:“没事了啊,姐姐回来了,伤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。身上的伤姐姐给你上了药,现在你要安心休息。”
邱承玉用力点点头,有些囧。
邱承玉有很多话想问邱闫敏。但是她让他安心休息。不过他知道她空闲下来之后会慢慢当故事讲给自己听。
邱闫敏摸了摸他的头:“晓玉先休息,姐姐去处理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