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了,喝不了就别喝了啊。”
看着皱着眉头倒在酒桌上的施雪,任以道微微摇头,转头问道:
“施兄,我刚才这样说,真的没问题吗?”
最后的那番话,任以道本不会说得那么直白。
但方才是施暗七主动传音给他,让他尽可能给施雪一个教训。
将外衣披在侄女的肩上,施暗七叹息一声:
“让她多受一些挫折也好,不然的话,都成了什么样子了?”
居然会做出直接拔刀这样的危险举动!
施雪今天的举动,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都是非常失礼的。
这件事情施雪本身就不占理,就算因此而受伤,也没有人能挑出什么毛病。
光是想到那样的情景施暗七就不禁捏了一把冷汗,同时也对宅心仁厚的任以道更加感激。
他对着任以道拱拱手,真诚谢道:
“多谢任道长手下留情。”
如果任以道是一个睚呲必报的话,刚才的施雪就不只是恍惚片刻那么简单了。
而且更关键的一点,哪怕就坐在任以道的身旁,施暗七也没有搞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没有法力运转,似乎只是精神之力的某种运用。
他仔细检查了施雪的识海,任以道没有在里面留下任何的痕迹,真的只是轻轻敲打了一下就退了出来。
高高拿起,再轻轻放下。
“施兄这是说的什么话。”
任以道侧过身,没有受他这一拜,含笑道:
“年轻人嘛,冲动是正常的,施兄年轻时也是一样的吧?当年没少做过傻事吧?”
回想起年轻时做的那些傻事,施暗七苦笑摇头:
“你这么一说,小雪和我年轻时的脾气是有些相似,年少轻狂时确实做了不少错事,哈哈哈。”
“当然了,我做的最大的傻事……就是去他婶婶家里提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