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星惊道:“为……为什么?你难道真的可以放下这段感情?”
邀月的声音越发冷肃:“能不能放下这段感情,不是我可以决定的。
我放下如何?不放下又如何?我一掌轰杀江枫,能够改变什么事情?
他们可以合葬。
他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!
你说,我现在能做什么?
难道让我低三下四的去恳求?
还是让我像强盗般的劫掠,然后给江枫灌下药,用药物来控制他?
虚情假意,我不稀罕!”
沈炼高声道:“说得好,邀月宫主真是好气量,在下佩服至极!”
邀月冷哼道:“佩服?如果你真的佩服我,为何用谎言欺骗我?月奴没死对不对?产婆是你雇来演戏的!”
沈炼继续称赞:“宫主明察秋毫,目光如炬,在下这点计俩,也就骗骗同门师兄弟,如何瞒得过大宫主?”
怜星长长的叹了口气,露出让人心疼的苦笑:“虽然是假的,虽然不能瞒过我们,但却可以瞒过江枫,你们演的戏是假的,江枫的感情是真的。”
假死脱身之类的戏码,沈炼脑海中有三位数,有的会被拆穿,有的能够隐瞒过去,但这些有什么意义呢?
假的就是假的!
谎言总有被拆穿的时刻!
沈炼选择最容易被拆穿的戏码,用最虚假的表演,演绎最真挚的情感。
怜星道:“你口口声声,表示我们是受害者,却演戏耍弄我们,这算不算是徇私枉法?该不该受到惩罚?”
佟林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应该,我这就给二位宫主拿水火棍,两位可以对准沈炼的屁股,打折十根棍子!”
怜星道:“我对他的屁股,没有任何兴趣,但作为武林中人,被人用这么愚蠢的戏码耍弄,肯定要找回场子,咱们之间注定有一战,无法避免。”
沈炼道:“随时奉陪,并且我会相让三招,表示对两位宫主的愧疚。”
怜星摇了摇头:“谁用你让?你让我三招,说明在你的认知中,你的武功比我高,这岂不是看不起我?”
“那不如宫主让我三招?”
“你的面皮真是比城墙还厚。”
“请宫主划下道来,只要此事不违背江湖道义,沈炼肯定相陪。”
怜星闻言露出笑意:“我想到百多年前的一场著名赌局,长春真人和江南七侠的豪赌,诸位可曾听说过?”
“十八年之约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用什么赌?”
“用江枫的孩儿。”
沈炼闻言看向江枫。
怜星冷笑道:“不是现在,我可没兴趣养小孩子,江枫,你先把孩儿养到六岁,然后把其中一个送到移花宫。
我们不会苛待你的孩儿,还会传授他绝世武功,待到他十八岁,就与你们自己教养的孩儿比武,一战解恩怨。
如果你们赢了,这些事情,咱们就一笔勾销,如果你们输了,便任凭我们提条件,无论做什么,都不许反悔。
沈捕头,我记得你师门规矩,武功传给了弟子,自身便不能使用。
你会的武技不算多,教徒弟的时候千万小心,别把自己给绕进去。
哼哼!江枫,别想着跑路,你能够逃过移花宫的追捕么?燕南天能保护你一次两次,能保护你十年八年么?
就算燕南天昼夜跟着你,难道沈炼也会昼夜跟着?
我和姐姐联手合击,燕南天的武功再怎么高,也抵挡不住!”
沈炼笑道:“我是来帮忙的,不是来收徒的,如果是与我比武,我自然不会推辞,如果是教导弟子,那就让燕老哥来吧,他的剑法比我高明。”
“你怕了?”
“不怕,但有件事情,你们可能不清楚,嫁衣神功和明玉神功,既相生相克,又相辅相成,可以浑然一体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“当然不是胡扯,前几天,我们围攻公孙乌龙的时候,我偶然间发现了这个秘密,公孙乌龙,就是证据。”
“你会明玉神功?”
“我不会,但我堂哥沈浪会,他曾偶遇长春岛日后娘娘,得传明玉神功心法妙诀,日后是你们的太师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