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亡比较小的时候,督战队可以让他们冲锋,随着伤亡逐渐扩大,要么扔下刀枪跑路,要么投降龟兹国王。
将军投降会被秋后算账。
士卒投降依旧能够吃兵饷。
一个月的军饷有多少,值得他们拼死效劳?他们哪有这等崇高信仰?
一个月两斗米,玩什么命啊!
沈炼越杀越觉得畅快,往日施展百鸟朝凰枪,只是因为这门枪法稳重,如今亲临战场,才知枪法的真意。
这是属于军阵的枪法。
这是地府判官挥下的生死笔。
枪如飞龙,如天凤,如白虎,出枪劲扫一片,收枪又是一片,借力生力,因势利导,乘隙而入,所向披靡。
龟兹士卒割麦子一般倒下,大明精锐潮水般涌入,只在顷刻之间,叛军便被沈炼楔入一根大钉子,自以为铜墙铁壁般的布阵,被沈炼撕成粉碎。
如果从数十丈的高空向下看,就会发现整个战场好似摊开的红绸,沈炼粗暴的把丝绸切割裁剪,又有黑色的潮水紧随其后,把碎片全部卷下去。
敏洪奎越打越是绝望。
他已经想不到翻盘的办法。
龟兹士卒身体疲惫,士气低落,本就处在崩溃边缘,被沈炼背后突袭,顿时四散而逃,战场尽是哭喊之声。
莫说是寻常的士卒,就连敏洪奎精心训练的亲卫队,面对虎狼般飞冲而来的沈炼,也吓得出现数十位逃兵。
逃兵是会传染的。
一个逃兵能带动十个,十个逃兵能带动百个,如同推倒多米诺骨牌,只要有一处溃散,便会引发十处溃散。
看着策马冲锋的沈炼,风四娘和左诗露出迷醉的表情,沈炼的容貌算不得英俊潇洒,但沈炼冲锋的时候,却有一种气血勃发、如神似魔的独特魅力。
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,闪烁着铜浇铁铸的色彩,气血从窍穴中散溢而出,凝成威严赫赫的白虎青龙。
拜雄忍不住惊呼道:“他到底是中原的神捕,还是中原的猛将!”
胡铁花高声喝道:“这家伙既不是神捕也不是猛将,他是战神!”
龟兹国王心中大定,心说沈炼来的实在是太及时,经过这场胜利,龟兹国的叛军,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。
只要得到大明支持,纵然有人想落井下石,也要掂量掂量自身分量。
至于重建龟兹国的经费,龟兹国王从不担心这个,只要龟兹国还在,只要丝绸之路没断绝,便有无穷财富。
“噗嗤!”
沈炼挥枪击杀敏洪奎护卫队长,左手扔出套索,把他绑成了粽子。
日落的时候,战斗彻底结束。
叛军将领被绳捆索绑,等待龟兹国王发落,沈在宽带领使团赶到,与龟兹国王把酒言欢,商议合作事宜。
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。
和谐的让人忽略了潜藏的威胁。
这段时间,沈在宽非常忙碌,方夜羽也没有闲着,他暗中潜入西域,拉拢数个势力,布置出庞大的口袋阵。
戏台已经搭建完毕。
是演请君入瓮,还是大闹天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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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