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蛇织梦——这种能将人拖入幻境的剧毒，对于中招者自己来说一般都是无解的。

哪怕李凡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，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逃出噩梦的纠缠。

不过幸运的是，他是清醒的。

不知为何，他没有像是莫问道长一样失陷在过去，而是成为了一个过去的旁观者。

那一夜惨剧仿佛又上演了一遍，大玄青山的宗师强者一个个的在眼前死去，自己面对山首时的无力，青玄与玄一俩师姐妹的惊人变化，以及放了他一命的妖帝。

一切都让李凡感慨万千……是的，仅仅只是感慨罢了。

他没有感到恐惧或者悔恨，相反，这过去的一幕幕都成了如今他继续前进的动力，仅此而已。

“记住了，吾名‘玉琉璃’，今后若你再对我举刀相向，我必杀你。”

“啊……对，原来你叫玉琉璃，我想起来了。”

那是妖帝在他失去意识前对他说的话，原本他已经忘了，却在这种时候被他记了起来。

然后李凡拔刀，对她举刀相向。

“今夜你不杀我，以后就没有就会了！”

黑刀捅入了妖帝的心口，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，李凡畅快的大笑起来，状若疯狂的不断催动蠡刃真气，爆发出远超一年前的恐怖力量。

当时他没能将刀刺入妖帝怀里，仅仅是因为蠡刃真气的反噬超越了身体的承受能力，那一刻他已经耗尽了全部。

但现在不同了，他的妖炼之躯已经大成，他体内还有妖丹，他已非当年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