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面上的青黑短须沾满了雪渍，缺少真气或内力护体，使得他略显尖痩的脸庞被冻得通红。

当他看到与小莲站在一起的李凡时，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身份。

不过相比其他人，中年人看李凡的眼神中却少了几分狂热，多了几分清明。

“这位就是顾先生，顾无双……顾先生是一个天生的聋哑人。”

小莲的话让李凡有些惊讶，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，而是尝试用手语和对方打招呼。

只可惜，对方好像看不懂他前世粗浅学习过的手语，但也没有给他尴尬的机会，急急忙忙的从背后的篓子里掏出了炭笔与木板开始写了起来。

正当李凡以为他只是在写一些类似“久仰”的客套话时，却意外的看见对方递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。

“它们，用邪法繁育后代，吾改之，以树承载，用以繁育您的血，望能育出参天之木。”

没有客套，只有一句希望得到他认可的执着之语……

李凡怔了一下，很快又明白这个人的意思，看样子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了。

李凡忽然觉得，这位顾先生，或许比所有人都要狂热。

那跃然于，扑面而来的狂热情绪，比那些藏在信徒眼神中的狂热更甚，只不过这份狂热的对象不是李凡，而是他所醉心的那一份目标……